包邮正版现货【时间海1+2(2本装)】原晓/著 民国 奇幻畅销小说
【作者简介】
原晓,英文系研究生,喜欢在冬天的被窝里睡觉,喜欢去长云覆盖的远方旅行,喜欢整个下午呆在窗外有银杏树的图书馆里看书。相信世界美好,认为能在最合适的年龄,最合适的温度里,写一个最合适的故事,是不可多得的幸福。代表作《时间海》《隐世十族》等。
【时间海1】
第一章 代号X
楔子
我认为时间能够改变一个人的生活方式。只要活得足够久,或多或少都会受到所处时代的影响。
比方说我,学会了从左往右认字,写简体字和网络用语,看七点档恶俗狗血连续剧顺便叫外卖。易月生对我摇头,季萱,只要你不半夜一点去酒吧泡夜店,我就对你放心了。
他也曾经这样对我说,我最羡慕你的地番就是你能够顺应时代生存下去。而我是时间之海上那块孤立的岩石,任凭潮水怎么冲刷,都留不下痕迹——不管是外表还是思想。
你以为那是历史必然,其实是我们创造了历史。
——《历史管理局》党章•第一页
一
我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执行的第一个任务,名字是代号X。
那是民国六年,兵荒马乱的年代,我刚从美国威尔斯利女子文理学院留学回国。说是回国,其实是被叔父家的账房先生骗回来的。
我家在苏州世代做丝绸生意,早年丧父,家业由叔父掌管。那天易月生突然出现在学院的接待大厅里,带来了母亲病逝的讣告和叔父的信函。
我当着他的面读完信:“葬礼完就是婚礼,叔父不觉得心里有愧吗?”
嫁出去的姑娘等于泼出去的水,再不能和他争家产。易月生是叔父的管账,穿着灰色对襟长衫,站在学院的接待大厅里,语气低缓:“季先生的意思是,大小姐总该出嫁的,毕业后总不能真的要去演什么戏吧?”
“演员和戏子不一样。”我说。
他亦不争辩,把我带到附近的酒吧,在靠窗的位置坐下为我点了洋酒。我还记得透过玻璃窗望得见春天的草坪,有一株苹果树正开花。他什么也不喝,只在对面坐着看我。等我再醒来时,已在回国的渡轮上,舷窗外是连天的深黑色海浪,已望不见海岸线。
“你在酒里放了什么?”
他就坐在我床边,在起伏摇晃的船舱内安然品一盏茶叶,依旧和颜悦色:“麻醉药。”
叔父把我卖了个好价钱,订婚的是某个当权家族的纨绔二公子,不过他大概也没料惮无节操如我,会在婚礼的前一天晚上翻窗跳乾乘乌篷船连夜逃婚。
我一路逃到了上海。
上个世纪初的上海,电影方兴未艾,我试着去了几家电影公司,几经曲折,终于考上了演员。那时电影还是默片,只能看荧幕间黑白明灭无声笑靥。上海滩公司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来,雇我的环球华影公司办公室不过就一栋破旧洋楼。导演叫黎家铭,巴黎留学归国,熟识以后很聊得来,在剧本角色上常常照顾我,终于让我在戏里从小姐的丫鬟,一直演到了小姐本人。
“黎某是想用电影唤起国人血性,季小姐是为什么回国?”他问我。
我不能说逼婚,只好跟着点头:“我也是,想用电影反映时事嘛,为国为民。”
黎家铭激动得一击掌:“太好了!我加入了一个救国会,你愿意参加吗?”
于是我每隔数日跟一些青年学生在咖啡馆小聚,黎家铭坐在他们中间侃侃而谈,穿着时髦的西装,圆片眼镜,神采飞扬。我居其间,负责倒咖啡,偶尔还被人认出来:“咦,这不是演过某某电影的季小姐么?”
大约过了半年,黎家铭忽然说:“季萱,我们有任务了。”
他背对着窗,递给我一张纸条,纸条写着三个字:代号X。
这是救国会的暗杀任务,X是被暗杀者姓氏的英文首字母,我猜不是姓徐就是姓肖。
“肖树则?我没听过这个人。”我皱起眉头。
“肖树则,是个坏人。”他对我说。
黎家铭给了我肖树则的资料。看完资料后我明白了一件事——这个人必须死。
民国初年,军阀割据,段祺瑞当权。肖树则在外蒙有战功,是军中主战派,颇得段祺瑞信任。他头脑精明,心思缜密,又重权在握,所做的事情归纳起来就是跟着甲军阀打乙军阀,转身又把甲卖了,自己鲸吞势力,战争财。军阀之间,打仗就能征税,征税就能发财。他像一个猎鹰,敏锐地察觉每一个向同僚开战的理由和时机,若找不着,则善于制造。
发的竖难财,苦的是黎民百姓。
此人不死,国无宁日。
【时间海2】
第一章 梦中
一
收到表彰信时,我在江南一个小院子里养桃花。
在总部火灾事件之后,我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,几乎没有执行什么任务,只是在江南租了一个小院子,养了大半年桃花。其间黎家铭给我写了一封信,说我在德国的一位线人,可能掌握了一份重要情报,总部急需。那时我已经烦透了任务,谁也不想,可是黎家铭在信中言之谆谆,无法推却。他在信中转述了易月生的话,说老狐狸含蓄地提醒我注意身体,不要着凉。并且说玛瑙市价涨了,谢谢我送他的耳钉。
去年梅雨时节,易月生骗走了我的耳钉,我已经不计较了,没想到老狐狸念念不忘。
和信一同来的还有一张折叠的铜版纸公文脂打开是一张烫金表彰信。
致亚洲司部NO.99号执行员季小姐:
经统计局确认,您在1923年11月德国啤酒馆暴动事件中的开行动,帮助我司将本次战争的发时间往后推迟了十年,特此感谢。
欧洲司部
我叹了一口气,战争终于还是发了啊!
黎家铭寄信后不久,竟然又亲自来登幂访。
桃花都开到荼蘼,春雨蒙蒙,黎家铭穿过枯黄的院落向堂屋走来,穿了一身黑色呢绒大衣,戴着有沿帽,一进门就抢我手上的表彰信:“季萱,你怎么能拿这么重要的文件拍虫子呢?”
于是我跟他说了诺亚的故事。
那是1922年,我接到管理局任务,戴上面纱替一位叫苏媛的执行员将一整船黄金运到欧洲。为了尽可能地扮演苏媛,我接受了管理局的心理暗示,从头到尾以为自己就是苏媛。我将自己的船伪装成普通商船,和一艘海盗船同行。海盗船的船长叫诺亚·贝克尔,他说我们是情侣,埋怨我为什么不记得他。
我不是苏媛,当然不记得他。我只是利用与他同行的便利,安全将黄金送往欧洲。
后来我才发现,这是诺亚的计谋,他是个纳粹。他猜到了翡翠号装载了一船黄金,也知道我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媛——因为真正的苏媛已经被他亲手杀死了。诺亚在公海上劫走了我的船,我问他为什么要和我演一场情深难悔的戏,没有这场戏他一样可以劫走翡翠号。
诺亚猫眼石般的眼睛挺悲伤的,他说他幻想着我是苏,只是想在苏还活着的梦里,多停留一会儿。
“那时候我刚进鹰眼,混得挺苦的,不知道这件事情。”黎家铭喝了一口茶,盯着我问,“然后呢?”
“后来我在一只小破船里漂了一个星期,直到易月生出海把我捞起来。然后我去了德国,化妆成苏媛,站在纳粹游行队伍路边的钟楼顶上。诺亚就从人群中冲出来了,叫着我的名字,让我从上面下来,说上面太危险,而我正好给了他一。”
那是1923年德国啤酒馆暴动事件,这一打破了纳粹和僵持的平衡。声之后,冲突发,纳粹游行失败,希特勒被抓进监狱里关了好几年。管理局表彰的,正是钟楼上我开的那一。
这个事件以后,诺亚转而为我工作。巧的是,黎家铭找我也是为他,说他掌握着重大情报,要我去取。
“你看,”我说,“我这不是半年没接任务了吗,没任务就没钱,好不容易接到封表彰信,竟然不带奖金!我穷得只剩下表彰信了,拍拍虫子有何不可?”
黎家铭像是被噎住了,半天没有反驳,叹了口气。
“季萱,”他试图安慰我,“我不知道你在自责什么。总部火灾事件的发生,只能说明管理局远没有我们想象中的强大。把谢青带入管理局不是你的错,你应该打起精神,想着怎么把那王八蛋抓回来,千刀万剐一万遍,让他尝遍人间至苦,永世不能再为男人。”
我问:“咦,你的人间至苦就是不能做男人吗?”
他呛了一口茶,瞪了我一眼转身要走,大概觉得安慰了一只白眼狼。
我把他叫回来:“到底是什么任务?”
黎家铭回头说了两个字:“狼穴。”
(咨询特价)年9月1日,欧战战场开宅我们把它和亚洲日本的侵略一起,统称为第二次世界大战。总部下发的文件显示战争发的原因是世界利益分配不平衡,而我私下得到的小道消息却是,有人说第三枚果实藏在欧洲的某个地方——谁知道呢?
我提着旅行箱去了欧洲,见诺亚。
二
那是德国海边的一个地下酒吧,灯光,人影,老旧歌曲和鱼龙混杂的客人。我并没认出米莉安,米莉安却认出了我。她端着一杯鸡尾酒在我对面的位置上坐了下来,迷人的卷发瀑布一样散落下来,眼睛蓝得像月光下的海面。
“这里很少有东方人出现,你来威廉港一定有理由。”她问我,“首的‘狼穴’?”
我手一抖,打翻了玻璃马克杯,苏打水带着气泡流出来,顺着酒吧精致的餐桌滴到木质地板上。
米莉安用德文解释了“狼穴”。世界战争发之后,德国入侵了很多国家。纳粹把被占领国的名画、珠宝、珍奇艺术品等,从皇宫、博物馆和私宅里搜出来,统一编造成册,装进运输物资的火车、轮船,运进首的“狼穴”。我们只知道有一个叫狼穴的地番储藏着巨龙守护的宝藏,却没有人知道它在哪里。有情报说狼穴是波兰的一个要塞,还有情报说它和这座海港有关。
米莉安忽然用手撑着桌面,身体向我倾过来,用一把小刀抵住了我的喉咙。在人来人往光线晦暗的酒吧内,远远看上去,就像两个靠得极近亲密交谈的朋友。
她把我的沉默当作默认:“小姐,你不知道我身后的势力有多可怕。‘狼穴’是我的,别和我抢。”
这种冰凉的讶感,让我想起易月生要追加津贴时,老狐狸从窗边转过头,看着我说:“大小姐,你不知道我们经费有多紧张,我都已经把爱猫下个月的猫粮款拨给你了,你怎么还不满意呢?”
单方面霸权,简直无耻!
我心怀歉意地看着米莉安:“对不气,我听不懂德语。”又指指自己的脸,做口型,“我是歪果仁。”
她脸上一瞬间变了几种颜色,最后犹豫地收回了短刀。
我没有给米莉安时间思考,果断走出酒吧,留下她买单。
三
再次见到米莉安,是在诺亚的书房。
诺亚的别墅在威廉港旁边,浮夸的石膏雕花窗户,窗外是夕阳、港口和一望无际的大海。我坐在书房的旧沙发上看书,一个醉醺醺的海军军官搂着一位红发美女走进来,军官手臂伸直,垂下的口正抵着我的额头。
我抬头:“诺亚?”
持的军官愣了愣,突然掉在地板上,寂静的房间发出一声巨响。他把米莉安推出去,关上书房的门,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一场梦:“苏?苏你回来了@”“你喝醉了。”我抬起头,让自己的脸笼罩进夕阳的光线里,“是我。”
诺亚懊悔地直起身:“噢,魔鬼,是你!二十年了,你竟然一点都没变!”
二十年了,他始终没有摒弃叫我魔鬼的习惯。
我和诺亚分别了很漫长的一段时光,岁月让一个毫无良知的青年变成了一个毫无良知的海军军官。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制服,叼着金字塔香烟,胡子拉碴地靠在窗户边,侧过脸不愿意看我:“季,十年前你问我要复仇者导的情报,就打了个。这次亲自登幂访,是为什么?”
“管理局想知道狼穴的位置。”我说。
黄金、珠宝、名画和艺术品,据说“狼穴”里的珍宝不亚于管理局分部的仓库。它的具体位置,只有极少数参与运输的才有机会知道。黎家铭告诉我,诺亚参与了“狼穴”的运输。
“见鬼,我真不知道。”诺亚掐灭烟头,“我很忙,米莉安还在外面等我。”
“说起米莉安,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,”我问,“你要听哪个?”
“好消息。”他说。
“米莉安看你的眼神深情又专注。”
“当然了!坏消息呢?”
“就像猫看老鼠。”我装作不经意地提道,“哦,忘了告诉你,米莉安是个赏金猎人,也在找首的‘狼穴’。现在知道她为什么和你在一起了吗?”
诺亚觉得我在诬陷他的新情人,气得差点把烟咬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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